哥大投资展望  

NO.55 FDI存量作为衡量跨国公司海外分支机构活动的指标有失偏颇: 一个观点

发表日期:2012-10-18 已经有位读者读过此文

哥伦比亚国际直接投资展望

哥伦比亚大学维尔可持续国际投资中心FDI时事专栏

系列55   20121 9

主编: Karl P. Sauvant (Karl.Sauvant@law.columbia.edu)

执行编辑: Jennifer Reimer (FDIPerspectives@gmail.com)

 

 FDI存量作为衡量跨国公司海外分支机构活动的

指标有失偏颇: 一个观点

Mira Wilkins*

 

Beugelsdijk, Hennart, SlangenSmeets等人于近期某一专题研究[1]中提醒读者,FDI存量这一衡量指标存在偏差。他们倡议谨慎这一使用数据,获得了广泛认同。

他们指出,“研究人员通常将母国公司在东道国的增加值(VA)称为外国直接投资(FDI),并用FDI存量进行度量。”[2]他们强调FDI存量与海外分支机构附加总值并不匹配,这一观点是正确的。

他们的文章展示了两大重要的议题:一是文献中FDI这一概念使用的不精确性及其起源,二是衡量跨国公司(MNE)经营活动的各项指标。

数十年来,文献中一直将FDIMNEs等同化,这两个词语经常互换使用。一本FDI理论的书几乎可以视作在讲述MNEs理论。由此类推,如果《哥伦比亚国际直接投资展望》更名为《哥伦比亚跨国公司展望》,相信内容也不会有所变化。事实上,MNEs学者均认为这种等同是不成立的。二者真正的关系应当是,MNEs进行FDI,但同时也从事许多其他活动(包括技术传播、研发以及产品与服务的产销等)。MNEs希望从其各种商业活动组合的投资中而非仅从FDI上获取回报。

这种简单地将FDIMNE等同的处理手法,有其历史渊源。早期收集外国投资数据的相关人员已注意到MNEs所进行的投资与证券(债券和股票)交易是不一样的。Paish关于一战前英国海外投资的研究对此意识已有所体现。[3]但真正的启蒙出现在20世纪20年代后期至20世纪30年代,当时美国商务部开始着手收集国际收支平衡的相关数据。随着20世纪20年代这种信息的整合,商务部开始意识到MNEs的投资不同于债券市场上的流动资本和推动美国股价高涨的货币资金。直至20世纪20年代后期至20世纪30年代,商务部才启动对FDI存量及流量的测度。起初,美国输出型FDI包括在美定居的个人或社会团体(法人与非法人)控制的或是管理事务受其重大影响的外国公司中所持的全部股份。控制一词的定义非常宽泛,而且在享有“重要话语权”的条件下,少数股权是被纳入指标统计的。[4]

也有针对20世纪30年代美国输入型FDI的研究。从1941年起,一些研究将FDI界定在持股占比为25%,这一标准其后降至10%。这一时期人们致力于界定MNE的活动。FDI要求存在控制至少是影响的可能。对于指标应该包含什么不包含什么,存有争议。《当代商业纵览》对此项内容及其变化有专题介绍。美国的标准逐渐为各大政府及国际货币组织所采纳。自1981年起,FDI的定义为“一国居民(从广义的法律意义上说,包括企业)对他国企业享有持久利益并存在某种程度上的影响力的投资。”[5]“持久利益”和“某种程度上的影响力”这些词体现出判定“控制”性质的困难。虽然这些词语义模糊,但仍能表明FDI绝不仅仅涉及资金流,还包含企业的海外扩张。这些年来,其他衡量MNE经营活动的指标涌现,包括附加值、就业、分支机构数量、资产规模、盈利以及市场份额等。最终收益所有权的相关数据,将有助于解释复杂的MNE活动。每一指标都有其用,这取决于目标何在,每一指标都提供了一个不同的视角。

然而不同于其他衡量指标的是,尽管存在一定偏差,我们有许多国家的长期(虽然不完善)FDI存量系列数据。若能谨慎处理,这些系列数据是非常有用的度量指标。如果我们对数据包含(和不包含)哪些内容(即数据的局限性)有所把握,那么FDI存量仍是衡量MNE活动的良好指标并且能够在制定公共政策时使用。

(南开大学国经所研究生 胡倩 翻译)

 

 

转载请注明“Mira Wilkins,‘FDI存量作为衡量跨国公司海外分支机构活动的指标有失偏颇:一个观点,哥伦比亚国际直接投资展望,No.55201219日。转载需经哥伦比亚维尔可持续国际投资中心授权(www.vcc.columbia.edu)。”

 

请将副本发送至哥伦比亚维尔中心 vcc@law.columbia.edu

如需详细信息请联系:哥伦比亚威尔可持续国际投资中心,Jennifer Reimer,FDIPerspectives@gmail.com

Karl P. Sauvant 博士领导的哥伦比亚维尔可持续国际投资中心(VCC )是由哥伦比亚法学院和地球研究所联合建立的研究机构。它力图成为全球经济环境下的对外直接投资事务的领导者。VCC致力于分析和讲授对外直接投资公共政策和国际投资法的含义。

 



* Mira Wilkins (wilkinsm@fiu.edu)是佛罗里达国际大学(位于佛罗里达州迈阿密市)的一名经济学教授,多次出版刊物。她在哈佛大学出版社出版了四本书,其中两本关于美国海外企业历史(分别于1970年和1974年出版),两本关于美国输入型外国投资历史(分别于1989年和2004年出版)。关于美国输入型外国投资历史的第三卷(研究范围为从1945年至今)目前尚在筹备中。作者希望感谢已故的Robert LipseyNed Howenstine在此课题上曾经给予她的帮助,并对Jean-Francois Hennart, Geoffrey JonesRaymond Mataloni的悉心评论表示感激。本文中作者的观点不代表哥伦比亚大学或其合作商及支持者的观点。哥伦比亚直接投资展望 ISSN 2158-3579)是同行评议刊物。

[1] Sjoerd Beugelsdijk et al., “FDI stocks are a biased measure of foreign affiliate activity,” Columbia FDI Perspectives, No. 45 (August 29, 2011).   

[2] 出处同上

[3] Paish’s seminal articles in The Statist and the Journal of the Royal Statistical Society (1909-1914) have been republished in Mira Wilkins, ed., British Overseas Investments 1907-1948 (New York: Arno Press, 1977).

[4] Robert L. Sammons and Milton Abelson, American Direct Investments in Foreign Countries -- 1940 (Washington, DC: US Department of Commerce, 1942), p. 2.

[5] Jeffrey H. Lowe, “Direct investment, 2007-2009: Detailed historical-cost positions and related financial and income flows,” Survey of Current Business, vol. 90 (September 2010), p. 57. See also US Direct Investment Abroad, 1977 (Washington, DC: US Department of Commerce, 1981), p. 2.